【秋秋生贺】生日...应该是要快乐的....
是@零君 小可爱的生日点梗～～
🔪中带🍬 涉及秋秋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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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最后一个周四是感恩节，也是沈暮秋的生日。叶瓀提早几周就在自己的台历上画了圈圈，小本本上写了又划，划了又写的要如何给他过生日。
可真到了这一天，她又觉得那些计划都不好。
他昨日加班到深夜，回来只到她房间里轻轻的抱了她一下便去休息了。
“早啊，瓀瓀”他眉宇间还蕴着些许疲惫，看到她时嘴角才带了一些笑意。
“先生早～”她眉眼弯弯，即将脱口而出的生日快乐在看见他的状态后硬生生的收了回去，除了难掩的疲惫之外，似乎还有些化不去的悲伤。
今日的餐桌上似乎是格外的安静。菜色也是一如往常的精致，却独独少了生日该有的长寿面。
叶瓀咬着勺子里的鲜肉生煎，一边偷偷的打量着只喝了些汤便搁下勺子的沈暮秋。
她从前过生日时，提前几天就有人约她出去玩。生日当天更是能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爸爸妈妈也会做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即使是她在这里过生日时，沈暮秋也是打点的满满当当，满足她一切想要的，想吃的，想去的地方。当时的家里是难得一见的热闹，她依旧像是那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
总归，不像今天那般冷清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日家里似乎连佣人都少了许多，前前后后只看得见张妈一个人忙活。
“先生今天还要加班么...？”她终于是忍受不了这种冷寂开口，尾调带了些软软的撒娇。
“嗯，今天可能会比昨天还要晚些。乖乖别等我了，早些睡吧。”沈暮秋放下手中的平板带了些歉意的看她，“这两天陪你时间太少了，周末带你去近郊玩，好不好？”
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一年就一次的生日。你是忘了么？
小姑娘每年最期盼过生日，将它当一个大日子来看待。比过年都要兴奋，怎么先生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见小姑娘有些不高兴，他也注意到今天的饭桌上自己似乎是太安静了一些，见她未穿睡衣，“今天要出去啊？”
“嗯...要去剧团”她垂着眼，“我下午有排练”这话带了些赌气的成分。
“那排练好了给我电话，我让穆一来接你。”他伸手替她舀了一碗豆浆。
“不用，我自己回来。”她声音有些闷闷的，“不会很晚，我自己回来。”
沈暮秋今日也有些心不在焉，随了她去，“路上小心，多穿些，莫受了凉。”
叶瓀搅着碗里的豆浆，“就不能早些回来么...”
他看着叶瓀，小姑娘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连平日里最爱吃的桃酥都不吃了扔在一边，气鼓鼓的看着他。
“好”他答应她，“我早些回来，别生气了。”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轻拍了拍。
叶瓀脸色才好看了些，“嗯....”
“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送你去？”他伸手拿走她唇下的一颗芝麻，温和道。
“不用..没那么早。”她低头饮着豆浆，心里悄悄的盘算着新的计划。
一直到他出门都对生日的事只字不提，叶瓀望着大门颇有些惆怅。
“小姐，怎么了？”张妈收拾完餐桌，看见叶瓀抱着一个笔记本还有笔站在她面前。
“张妈....您能教我平时做的很好吃的那个面是怎么做的么？”叶瓀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认真的将笔记本放在桌上随时准备记录。
张妈笑了笑，“小姐中午想吃面？没关系，我来做就好了。您可别进厨房，烫着就不好了。”
怎么连她们都不知道先生的生日？
“不是，是给先生的。”她道，“今日是他生日，先生以前不过生日吗？怎么这样冷清？”和她过生日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张妈神色也有些闪烁，“小姐，先生不过生日的。”她有些欲言又止，“通常这一天，我们都会放假的。今年是因为小姐在，所以才留了我一个来照顾小姐。”
“为什么...？”
“这我不方便说”张妈叹息一声，“小姐若是真的想让先生生日快乐的话，好好陪陪先生就可以了。”
叶瓀揪着手里的笔盖，想到他早上的沉默，将张妈支回家以后上楼查起了菜谱。
去剧团是托词，她早就请了假。原是想磨他下班以后出去玩，既然他今日心情不好，生日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
出门，买菜。虽然之前也经常和沈暮秋一起逛超市，但一般很少会去注意蔬菜肉类区域。
从来都只在意零食糖果区域的小姑娘自然是不知道如何挑选新鲜的蔬菜。
这些东西平时大多都有专人采购，偶尔和沈暮秋逛超市时，他也只会补充一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后就会被自己拉到零食区推着车跟在自己身后。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那么早的放了张妈的假，自己一个人提着两大袋从超市回了家。
一回家便钻进了厨房，滑溜溜的鸡肉自己碰都不敢碰，更是不知道怎么切，只能一整只的扔到锅里。
第一次下厨的厨房里自然是多事故，分明是按照菜谱一步一步来却炒出焦黑的青菜以及黏成一团的面条。
尝了一口以后更是咸的她直皱眉头。显然是误解了菜谱中的适量，少许。
第二次尝试，滚热的油锅里不仔细溅了几滴水，噼里啪啦的爆裂出来，溅到她的手背，雪白细嫩的皮肤迅速泛红，疼的她眼泪汪汪，还不忘把菜丢下去继续翻炒。
所幸味道好了许多，不再那样齁咸。
沈暮秋按照早上答应小姑娘的，五六点便到了家。担心小姑娘还在生气，特地买了她爱喝的草莓奶茶，还带了她爱吃的小蛋糕回来哄她。
家里倒是静悄悄的，桌上留着一袋子超市里带回来的零食。
他随手翻了翻，大多是小姑娘平时爱吃的零嘴儿。
平常若是听见动静，就是在二楼她也会急急忙忙的下楼来迎他，今日这倒是怎么了？莫不是还在生气？
他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灯光暗暗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搁下手中的奶茶和蛋糕，整个房子里找了个遍，最后在后厨发现了手忙脚乱的小姑娘。
“瓀瓀”他眉目间带着明显的疲色，“在做什么？”
“你回来了呀～”上一秒还被烫的眼泪汪汪的小姑娘在听见他的声音以后立刻浮上几分笑容，“你先出去....洗手等我，很快就做好了。”
他还未来得及多说几句便被小姑娘推出了厨房，余光瞥见了桌上的一片残迹，大约是知道了她在做什么。
上一世待他吃到小姑娘的手艺时，已是好几年后的事了。不知自己私下试验了几次，才能在他面前那样行云流水的做出一碗面来。
她今日怎么突然想起给自己做饭了？
叶瓀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见沈暮秋靠在沙发上，单手支着头似乎是在休息。
脚步忽的就放轻了，轻轻的放下菜。走到偏厅取了毯子轻轻的盖在他身上。
他看起来很累，即使闭着眼也难掩眉宇间的疲色。细碎的动作许是吵醒了他，握住小姑娘要去探寻他胃朊的手将整个人搂入怀里。
她闻到一丝极为明显的烟味，在他身上有些格格不入，“我吵醒你了...”
“咳....没有，陪我坐一会儿”他的手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她的发梢。
随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叶瓀靠在他的肩上，偏过脸去看他，“你不开心啊？怎么了么？”
“没有，就是有些累了。”他耐心的回答她，“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没事。”
骗人！就知道说没事！叶瓀在心底默默地想着。
“那去躺一会儿吧...？”她低声问着。
“不用”他些微睁了睁眼，“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拢在手心里的手摸起来与往常不大一样，抬起她的手才看见了点点红痕和还洇着血的刀口。
“去把药箱拿来”他微拧着眉心，好看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心疼。
叶瓀乖乖的取了药箱，直觉主动交代比较好，“不是故意的....没注意....”
“张妈呢？以后就算要做菜也让她在旁边帮帮你。第一次下厨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他轻轻的替她上着烫伤的药膏，想着这小孩是最怕疼的，轻吹了吹。
他吹的这两下恍若是仙气，叶瓀顿时便不觉得疼了。
“我放她假了.....别人都放假，就她一个不放假也不好呀。”她的指尖蹭着他的掌心，想起平时家里事也都是他在管，自己这样做了主是不是有点不好，“对不起啊...我没和你说就让她先回去了。”
“为什么道歉？这里也是你的家，你自然说了也算。”他合上药箱，“尝尝你的手艺？”
面因为时间长有些坨了，叶瓀皱着眉要拿走，“我再重新去煮一碗。”
“我看着挺好的”他用筷子抵住，看了看碗里的内容。鸡汤撇过几层油，只剩清亮的汤汁，鸡腿菇与海鲜菇整齐的码在一边，还有几根霜打过后才上市的小青菜，以及一个煎的外酥里嫩的荷包蛋。
这是标准的生日长寿面，沈暮秋夹了一挑慢慢的吃着。
对面的叶瓀此刻心里紧张的砰砰跳，如同期末考试出成绩一般的期待着他的评价。
“很好吃”他见对面的小姑娘一脸认真的看他，在听见他的答案后才明显松了一口气，低头也慢慢吃着自己碗里的面。
他顿了顿，问道，“谁告诉你的？”他记得自己并未告诉过她自己生日具体的日期。
“去年你来学校接我那天，我看了你的身份证....”她还在暗自纠结该不该和他提起这是专门为他庆祝生日做的，没想到他倒是主动提了出来。
“为什么今天让她们都去休息...？”她还是不解，“张妈说每年都是这样的，那我以前不在的话，你岂不就是一个人？”
“从前一个人清净些”竹青的筷子挑了她面前的一块香菇酿肉细细的咀嚼后才开口。
生日时希望清净一些.....叶瓀不懂，“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生日应该要快乐的.....”
“今年有你在，我很快乐。”平日里胃口不佳的男人今日吃的格外好，碗里的面食下去了大半。
叶瓀戳着碗里的鸡蛋，“那我如果不说，你今年就不过生日了？为什么不喜欢过生日....是因为妈妈么？”
他停顿了一下，再抬眼时眼底带了些和煦的笑意。
“我又不是小孩了，过生日除了提醒我又老一岁，时时刻刻提醒我这个老男人吃了你这只小白兔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分明是一句玩笑话，两个人却都没笑出来。
她抿着唇，“你从前两天就开始不开心了.....”
忙碌的加班不过是想用疲惫掩饰悲伤，或是用工作的强度来麻痹自己。
他一向避讳谈论自己的家庭，每次从奶奶家里回来以后都会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待很久。
叶瓀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平日里与他再亲密，一到这个时候她除了坐在身边陪陪他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嗯，今日是我兄长的祭日”沈暮秋平静的看着她，“我出生那日，父亲急着送母亲去医院。那时兄长还小，在车后玩，因为太小了，所以父亲倒车的时候没有看见他。很不幸，兄长被碾压过车轮，送到医院后还是救治无效，没能撑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缥缈，出生在感恩节，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讽刺。
“从小到大，他们都记得那一天是兄长的祭日。除了我母亲以外，多数人都不记得那一天也是我的生日。母亲在世时，也会在这一天给我煮一碗面。自她去世后，我便不怎么过生日了。”他说的很慢。
“我记得的”小姑娘握住他的手，小小的手甚至包不圆他宽厚的手，“以后我陪你过生日，每一年都一起过。我煮的面肯定没有阿姨的好吃，但是我会练的.....你不喜欢人多的话，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好不好？”
她见他有些沉默，很快的上楼又下楼，把自己的小本子递给他看，“我从上周就开始期待今天了，我想了好多可以和你一起过生日的方案，但是早上看你好像有些累，就没和你说这些要出去玩的事情......”
“我是真的记得你的生日的”她怕他不相信似的将粉色的小本子往他面前推了推，“我可是忍了很久才不提前表现出来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的呀。”
小小的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几页纸的计划，有些被划去，有些用荧光笔着重划了出来。小姑娘的字体圆润可爱，一字一句都考虑到他是否喜欢，特地规避了人群繁多嘈杂，以及小姑娘爱去的室内游乐园。
小姑娘这个小脑袋瓜里，是如何装的下这样多的点子的？
“嗯，好”他捏住小姑娘的手，轻拥了拥她，“以后一起过生日。”
“面条煮的很好吃。我母亲并不擅厨艺，只会煮面。”他夹起碗里最后一挑面，连同鸡汤都喝了干净。
小姑娘一向娇惯，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小手都被烫的通红，他看一眼都觉得心里焦作，如何能够不捧场？
今日一整日都在乌南山上替那从未谋面的兄长扫墓。一点一点拂去墓碑上的树枝，用手帕擦去浮尘。这几乎是每一年这一天都会去做的事情。
乌南山上沉睡着两个他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兄长。
从小时候被按在墓碑前磕头认错，到长大以后自己有意识的去探望。所有人都认定是自己克死了兄长，他从出生就给这个家庭带来绝望。他从未有过辩解与不满，自己享受的一切原本都应当是兄长的。让他心中怀带一些愧疚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感恩节，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因为他天人永隔。
唇上一凉，低眸一瞧。平时害羞至极的姑娘此时倒是主动的很，水汪汪的眼睛微阖着学着自己往常的样子颇有些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舌尖一点奶茶甜意的芳香被舐去，后知后觉的姑娘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被夺去了主动权，有些晕晕乎乎的随着他的动作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唔....先生....”
唇齿相依，恨不得探尽小姑娘口中所有的芳泽。近乎撒娇的尾音更是勾得他心里痒痒。
心里裹了几日的阴霾一扫而过，这姑娘才是治疗自己的良药。
含//住//她的//舌//尖便就是不愿意松开，如同将她拥在怀里便不舍得放开一般。
如雾般的眸子有些惶然的看向他，轻揪了揪他的小臂，才被他轻轻的放开。
又似是流连不舍的浅尝了片刻才彻底松开钳在她腰间的手。
方才想说的话不知被她抛去了哪里，靠在他的肩上，慢慢的匀着稍稍有些紊乱的呼吸。
“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么？”临睡前，小姑娘手里捧着半杯热牛奶，揪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嘛.....”
“嗯，进来吧。”他牵过她的手，顺手关上了门，“你先睡，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会不会吵到你？”
床头柜上摞着两个活页夹，他见小姑娘从另一侧上了床贴靠在他的身边，床头的光并不会照到她，“一个人睡不着？”
“嗯....”小姑娘喝了牛奶，声音都有些懒懒的泛着困意，“就想和你一起....”
执着笔的手放下，绕过她的身子，在她后背上轻拍着哄她睡觉，“睡吧乖乖”
“我好喜欢你的.....”小姑娘贴在他身旁，“我才不管别人喜不喜欢你，反正....我好喜欢好喜欢先生的。”
声音中带着黏黏的睡意，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先生不要不开心了....瓀瓀在呢...”
“嗯”他捏了捏她的脸，“知道了，快睡吧。”
夜很静谧，身旁的小姑娘早已入睡，呼吸均匀绵长。沈暮秋轻合上手中的文件，轻揉了揉胀满颤动的胃朊。
那一碗面终究是有些勉强了。
虽已是煮的软烂方便他消化，只可惜他这一到秋冬就几乎废用的胃朊，再好消化的东西都只能积攒他的胃中朊处上不来也下不去的令人厌烦。
偏过头无声的嗳了几次气，他稍稍坐起了些身，慢慢反胀出来的胃朊压得他心口都闷堵的不适。
隔着被子捋着胃朊，想让这股气慢慢的嗳出来后能舒服一些。
事实终究不能如他所愿。他看了一眼缩在他身旁睡着的小姑娘，将她身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后掀被下床。
担心吵到熟睡的姑娘于是打开房门往书房的方向慢慢挪去。走廊不比房间暖和，他这肠胃正是敏感的时候，一点点的温度变化都能加重他的不适。
原本几步路的距离因着胃朊的闷坠感愈加难行，沈暮秋皱着眉走几步便要停下缓过几口气来，压了两下不大安分的胃朊却又惹得另一阵反胃。
好容易挪进书房的盥洗室，弯腰呕出两口清水般的胃酸里混了些未能消化的面食杂质后便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胃中却是依旧反胀的难受，撑着台子的手隐隐的泛着青筋。
“呃......”一口胃酸涌上喉间，酸涩辛辣感滑过食道却又因力气不够还未能够被他吐出就又落了回去。
“咳咳咳....嗝呃......”又是一声水嗝从他胃底处反上来，淅淅沥沥的带出几口浑浊至极的秽物。
上腹部的鼓胀压得他心口一度憋闷到连气儿都喘不匀。他缓缓直起身子，单手撑着水台，另一手几乎要将心口的衣物揉皱。
分明是十一月的深秋，他的额间却因着这一番动荡细密密的冒出一层汗来。
“咳额......”连声的闷咳后，不知是哪一口气又未喘匀，惹得他一阵反胃，“呃.......咳唔.......呃.....呕......”
几乎虚脱的半靠半撑的站在水台边，那些面条黏在他的胃壁上，干呕了数次都不能吐出些什么。
胃内的胃酸又似是察觉到了难以消化的东西后分泌的越来越多，每一次恶心都火辣辣的如同要灼烧穿他的食道。
酸水裹挟着难以消化的积食跃跃欲试的从他胃口处上翻着。分明咽下时是软烂的面食，此刻却如刀片一样一路刮着他的食道上反，“唔哕.......呕.....呃哕.....”
酸涩不堪的食物残渣混合着胃液被重重的呕在水台下。这一番后他便如同开了闸门一般连续不断的深呕着。
叶瓀很少在半夜醒来，今夜却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大安，朦朦胧胧醒来之际感觉身边空落落的，手探了探也没有摸到身旁的人，试探的唤了一声，“先生..？”
连着几声都没有人应，小姑娘有些急了，披衣下床，发现房门大开。
“先生.....”走廊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她有些心慌，摸索着按下了走廊灯的开关才好了一些。
一切皆是静悄悄的，所以少许的动静便显得格外明显。叶瓀听见书房里传来阵阵水声，皱了皱眉往那处跑去。
才刚一踏进书房便听见掩在水声下的深呕声，“先生！”
沈暮秋听见小姑娘的声音，用脚勾了一下盥洗室的门，随即反锁。
小姑娘若是知道自己辛苦为他做了一下午的菜就这样被吐了出来，指不定该有多伤心。
叶瓀脚步顿止，“先生...？”她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咳，下楼帮我倒杯热水来”沈暮秋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小心烫”
“我能先进来看看你吗？”她敲了敲门，“我有点担心你....”
“不要紧，水里加一钱沉香末。在我床头的柜子里。”他稳了稳声音，“慢慢走，不用急。”
他的话叶瓀终究是会听的，小姑娘急急忙忙的按照他的要求倒了水来，见他半阖着眼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听见她的动静才微微睁了眼，“瓀瓀。”
颈间细密的虚汗出卖了他的真实状况，小姑娘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坐到他身边，“嗯，我称过的...一钱沉香末”
沈暮秋就着她的手慢慢的喝了两口，“正好”
“是胃不舒服了么？”她伸手去探他的胃朊，比起方才已是没有那样鼓胀，只是还些微反凸出来顶着她的掌心，“需要去医院看看么？”
“没关系的”他靠在沙发背上，轻拢住她搭在自己胃上的手，“怎么醒了？”
“我也不知道....”她小幅度的蹭着他的掌心，“可是我一醒你就不在....我害怕....”
沈暮秋的呼吸还是有些沉重，“不怕，咳....乖乖，没事。”
“是因为那碗面么？是吃了以后才不舒服的是不是？”叶瓀有些自责，“你都吃了....你从前从来不吃那样多的.....”
“乖乖”沈暮秋搁下水杯，揉了揉她有些毛躁的头发，“是我身体原因。和乖乖没有关系的，就算不是你做的，我吃别人做的饭也会难受的。”
叶瓀低眉点了点头，掌根覆在他的胃朊上轻轻慢慢的替他揉按着。
担心他出了汗后会着凉，轻轻的帮他拭去浮在表面的汗水。
沈暮秋微阖着眼在休息，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了眼，“扶我回房去睡吧，很晚了。”
他休息过一会儿力气恢复了不少，能够自己慢慢走回房，进浴室重新洗漱完毕后才又躺在小姑娘的身边。
软软的小手贴在他的胃朊上，“先生睡吧，我帮你揉揉。”
难得没有受到阻止，有些僵硬的胃朊在她的按揉下慢慢的归于柔软。
沈暮秋力竭早已睡去，月色透过窗纱轻柔的撒在床上，叶瓀的手被他无意识的拢在掌心中贴在心口的位置，那里的跳动很规律，逐渐让她也安心下来......
从前那样冷寂寂的床上也有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伴在自己身边，推开一切自我筑起的堡垒将自己拉入这尘世中。
她说要陪着自己，过每一个生日，就他们两个人。
将每一个让他感觉不幸的日子都填尽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这一年的生日，终是让他在无际的悲凉与无所安放的忏悔中找出些许的甜意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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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感恩节快乐呀～～
感恩节是西方传统节日，西方国家的人大多在这一天回家和家人一起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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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为身体原因所以别的都更不动了....再次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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