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奶糖

没事写着玩儿呗~

黑茶-140

温柔深情总裁大大X脾气不好爱打架的小姐姐

偏剧情向 持续🔪预警 飒到飞起的念姐再次上线

*未成年/三观发展不完全的宝贝儿们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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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她的话并不多,问阿焱要了L市几大帮派的聚集点,她摸到了所隶属于叶庭熙的所谓m洲排名第一的帮派,TY的据点。


  “大神,咱们就两个人来挑人家大帮派?”那人名叫墨凌,是不久前刚刚加入NX的,并不清楚顾念的脾气。


  “怕了?”


  “没有,不怕!”他一副英勇赴前线随时准备壮烈牺牲的样子。


  不远处停着一辆顾念熟悉的车,不久前她才刚刚做过的。果然是他的主意?她垂眸思索了片刻,正面对上么?她和沈柏舟?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


  手附上腰间的枪,象征性的像空鸣了两声算是打个招呼。


  呼啦啦的出来了一群配枪的人,“何人喧哗?”


  “你奶奶来报仇”顾念懒散道,“好好看看,这里面有砍你胳膊以及杀了那两位兄弟的人吗?”


  墨凌被顾念护着,迅速巡视了一圈,指着左下角落里的一人道,“就是他。”


  顾念眯了眯眼,身形一晃便来到那人身边,反手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他周围的人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身形,又只见她旋出几步,那男人便生生被她反制在地上,“我的人你也敢动,活不耐烦了?”


  “管你是谁,这m洲哪里还有我们TY不敢动的人?”瞬时间几十杆枪口对准了顾念,“放了他!”


  “呵,放?”顾念反手扳上那人的右小臂,“他废我手下兄弟一条胳膊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放手?”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凄惨的尖叫声,几乎同时,两声枪响向着她射来。她灵活的避开了,回眼见到跟着她来的人也顺势躲开了。


  手下那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便要起身,顾念反身下压,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胛处,撵了撵。


  离得近的都能清楚的听见她脚下骨头粉碎的声音,“你断我兄弟一只手,我废你一条胳膊,不公平么?”她的声音冷如罗刹。


  男人的嘶叫声传入内门,越来越多的人涌出来。见正门外只站了一个身着白衬衫,腕带红发带的女人以及身后吊着手臂的一个畏头畏尾的小兄弟。


  “墨凌”她道,“还有谁?”


  早有人认出她的身份,“红衣鬼见愁顾念!你手下的人命还少么?你跟我们谈公平,我倒是想替那些被你杀了的人问问他们的公平在何处!”


  “我就在这里,你敢要我的命么?”她这话说的放肆,“你有这个本事,要得了我的命么!”


  沈柏舟出来时恰巧听见这一句话。


  他的女孩,站在正中央。一袭白衣,手握一把黑色的枪,一脚踩在男人的肩胛处。一阵风吹过,她手腕上的红发带渐欲起,与她眼角的微红相呼应。


  “问你话呢,这些人里面,还有谁?”她有些不耐烦的问着身后的人。


  墨凌有了顾念撑腰,原本发抖的双腿也不抖了,上前几步,指认了几人,“这两人杀了墨染和墨白,那两个人砍了南七和北鬼一刀。我不会记错的,还有他,差点伤到了陈医生!那个人是给老大注射药剂的人。”


  顾念眯了眯眼,“来的不少啊。”她摘下手中的红色发带,简单的扎起头发,“排名第一?”


  她的脚从那男人肩处挪了下来,男人侧身吐出一口血来,立时三刻便昏死了过去。


  她收起手中的枪,从腰间抽出软剑,踏着那诡异的步子,略过身边一众手中握着枪的佣兵,径直握上目标人物的脖颈,一把将他摔在地上,手腕纷飞,一剑落在他颈部的大动脉上,一剑挑了他的右手手筋,紧接着一剑贯心。


  众人只见方才还在他们面前笑着说话的人,转瞬之间就成了一具尸体。端着枪的手纷纷上了膛,“顾念,你没有胜算!”


  “呵,老娘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架。”又是一剑,方才还在说话的人还为来得及捂住伤口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她.....她刚刚不是还在另外一边的么?什么时候过去的?怎么没人看到?


  沈柏舟看着如此放荡不羁的顾念,何其陌生,他没有见过如此杀气腾腾,气场全开的顾念。即使在清远一中的天台上,她对姬子冉有再深的恨意,也未曾到如此的地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完全不加任何收敛的顾念,仿佛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这就是她说的那个不美好的,很坏的自己么?


  子弹频发,她手上不过一把软剑,却能接得下这么多子弹。顾念单手执剑,另一只手摸出一把银针,足尖在一处轻点借了一个力,轻功飘起,一个旋身撒出一排银针,根根正中那些人握枪的手腕。


  细长绵软的银针贯穿了他们的手腕,叫他们拿不出枪的同时,整条手臂皆使不上力。


      “小人!你竟然用暗器!”


  “对付你们这种人渣,有必要做什么君子么?”顾念抬眼反问,“我说了,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谁有本事来要我的命?”


  “你以为你是墨弦的人,我们就不敢动你了?”话音还没落,就听他一声惨呼,一枚银针堪堪封住了他的死穴。


  “我顾念代表的是我自己。我想为谁出头,想替谁报仇,皆随我愿。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往我头上乱扣帽子!”


  “无缘无故杀人,你是是来报仇还是来挑事的?”转眼间被杀了两个人的TY成员,此刻本就满腔怒火,“跟她废什么话,一个女人,再厉害又能如何?直接上啊!”


  顾念一挑眉,瞧不起女人?那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她极具侮辱性的收起了软剑,明眼人都看得见的让了他五招,随后右手翻出剑一挡再一攻,生生砍下他的半臂。


  “我让了你五招,连枪都拿不稳的人,也敢来跟我打?”顾念嗤笑,“不自量力。”


  沈柏舟站在远处,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复杂。他自是听不下去那些人对她的谩骂,听见她如此有气势的回应方式,心下知道,她从来都不需要倚靠谁。她愿意倚靠自己,也是因为对自己卸下了哪一层防备心,现在他好像又把她弄丢了。


  “你......!他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就要砍他一胳膊?这就是你的公平?”身边的人气急。


  “我这个人报仇一向都是十倍偿还。你们伤他一条胳膊,我就砍你们十条手臂。你杀我手下兄弟二人,就等着给二十人收尸。谁砍他一刀,那人必受我十剑。我的规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还是那句话,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谁能要了我的命,自然就可以替那些兄弟报仇。”她露出一个笑容,极其冷淡。


  那些人何以受过这般耻辱,被一个女人砸了场子叫他们如何能拉得下这般面子?他们倒还满腔愤恨不满,却见她又有了动作,几步上前擒住方才那男孩指认的另一人。如同捉了一只小鸡子一般的将他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手起剑落,是极为残忍的割喉手法。血溅满地,她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手一松,闪身避开了喷溅出来的血迹。


  “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顾念斜昵了他一眼,“恶毒?你们杀得人未必比我少多少,你敢说你们这一生干的都是惩奸除恶,惩恶扬善的好事么?一个混黑道的跟我讲什么恶毒?你境界如此高,怎的不去当警察?半斤八两的德行,谁还比谁高贵些?”


  “呸,老子正经干黑道的。谁像你似的,黑不黑,白不白。”


  “哟,兄弟没去过北国吧?也是,毕竟你们目光短浅,只能看见自家门前那一亩三分地。占了个L市就敢自称第一大黑帮了?你问问那些去过北国的兄弟,我顾念从不穿红衣,那红衣鬼见愁的名号是怎么传出来的。”她一脚踩上了一旁的一个尸体,借力腾空跃起。


      所有在她手下过过几遍的人,死的时候,身上都被红到发黑的血浸透了。墨凌想到此处,看了一眼顾念,心里底气愈发足了。


  几下制服一人,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针管,径直往他静脉处扎了进去。那人都不用多动作,直接便倒地不起了。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你们往墨弦身上注射了什么,我自然也往他身上注射了什么。哦,不过是十倍浓缩。”她踢了踢地上那人,见他不过短短一会儿便已是七窍流血,没了气息,极其厌恶的侧身踱了几步。


  早有人偷偷去请叶庭熙,却在回身时见沈柏舟站在不远处,恭敬的微微欠身,“沈先生”


  他声音不大,却落入了耳力一向良好的顾念耳中。她下意识的往那方向看去,见到沈柏舟双手插袋站在阶梯上,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看。


  她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仿佛是在笑他,也仿佛是在笑自己。很快便挪开了视线,躲过向她砍来的短刃,一脚踢掉那人手上的武器,转身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到地上,一脚踩上他的腰间,“过来”她朝着站在她身后有些怯懦的男生冷声道。


  墨凌正被她一系列动作帅到不要不要的,立刻化身了她的小迷弟,看向她的时候眼中只有满满的星星,一见她叫自己,忙跑了过去。


  “还有力气么?”她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温度。


  “有!”他激动的点点头


  “把他两条胳膊卸下来。”她拎着那男人衣间的领子塞到他面前。


  “是!”


  “咔嚓... .咔吧....”两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痛呼,很快,男人便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顾念接过他,抬膝在他腰间一顶,双手一使劲,硬生生的从中折断了他的脊骨,“会挑脚筋么?”她用脚掂起地上的一把短刃,丢给身边的男生,示意他自己动手。


  这种疼痛岂是常人能受得了的,男人早已昏死了过去。却又因为墨凌那不大灵光的挑筋手法而又一次被活生生的痛醒了过来。


  顾念一剑挡下几枚飞镖暗器,“在老娘面前用毒,倒也算是找上你祖宗了。这么想死......?啧...”


  她一手掐上一人的喉间,“接着卸”她将那两人丢在墨凌面前,冷厉的下着令。随后,看似不怎么用力的轻轻一拧,就这么折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叶庭熙下楼时看见的也是这一幕,“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动她,你这个小女朋友有些过于放肆了。”


  “她喜欢,开心就好。”


  “我没有这么好说话,她折我这么多兄弟。你准备从哪里补给我?”他燃起一根烟,吸了两口,看着顾念这一番残忍的手段,啧啧了几声。


  顾念说到做到,转瞬间二十具尸体横陈在众人面前,并十条血肉模糊的手臂,以及一个被她的软剑砍了数十刀却依旧还有气儿的人。


  “过瘾了?”她垂眸问着身边的男孩,“勉强也算是亲手报了仇。”


  “嗯嗯,大神您可太帅了!”墨凌递过一张湿纸巾想要让她擦一擦手上的血迹,她没有接过。


       “顾小姐可真是威风啊。”叶庭熙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在我的地盘上也敢如此放肆,若不是因为你是......”


  “没想到堂堂黑道头子叶庭熙也不过是一个躲在手下身后的窝囊废?”顾念嗤笑,转而收起脸上的笑容,“叶庭熙,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现如今,也没什么人情可言了。这只是一个警告,若是再有下次,你估计就和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一般了。”


  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沈柏舟,只那一眼,沈柏舟便感觉她异常陌生。仿佛与他之前认识的顾念判若两人一般。


  “我说到做到。”顾念将红色的发带系回手腕上,“欢迎随时来找我报仇,我这条命就放在这里,你们各位,有命就来拿!”


  “走”她将软剑收回腰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柏舟,仿佛要将他们之间最后一点感情都还给他一般,冷笑了一声后,对身旁的墨凌说道。


  沈柏舟自始至终没能开口说一句话,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径直的看着她离开。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东西,他害怕看到她的那种眼神,分明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可是他就是能感受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医院病房


  顾念替墨凌将断臂接了回去,打上了石膏,“这几天做些文职工作,出头打架的事等三个月以后再说。”


  “嗯嗯,是!”墨凌点头如捣蒜,用一种极为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去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隔壁病房传来陈驰那撕心裂肺的嗷嗷叫的声音,“顾小念.....救命啊....顾....小念!大大哥....我是医生啊喂!”


  她几步跨到隔壁病房,就见手上还打了两个针管的墨弦反手掐上了陈驰的脖子,一双黑眸浓的仿佛化不开的墨。


  “哟,这是睡够了?”她两手抱胸,斜靠着门框,一点也不慌乱,“医生你都要杀,白瞎人家拼死拼活救回你一条命了。”


  陈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顶高帽子搞得有些晕,他感觉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瞬间从他脖颈上移了下来,“他救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么?”顾念反问,转而又对着陈驰道,“都跟你说了这两天检查的时候离他远一点,活该啊你。”


  “咳咳咳咳咳......”短暂失去新鲜空气后的猛然一呼吸,陈驰除了咳嗽以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该说不说,就他刚才那一系列的下意识的动作,他怎么感觉那么熟悉?这面前这个顾小念之前下意识要掐沈柏舟的招式一模一样啊。


  墨弦凌厉的目光划过周边的环境与自己身上插着的各种仪器,皱眉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嗯,这句话和顾小念一醒来说的也完全一样。陈驰心里默默吐槽,作为医生,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了。


  “不想死的你现在就可以走”顾念开口,“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再太平点躺个一两天。”


  “你这额头怎么回事,谁碰的你?”墨弦看见了她额角上的疤痕。


  “小伤”她摆摆手,没有正面回应他。


  他一双微红的眼角盯着面前的顾念看,“这两天都跟谁对上过?”


  “数不清了,反正打得挺痛快。”顾念将腰间的枪甩在他面前,“这个用着顺手,借我玩几天。”


  “咱们俩之间说什么借不借的?”墨弦懒散的躺回病床上,“你拿去用吧,一会儿又准备去哪里打?”


  “谁来跟谁打”顾念又将枪插回腰间,“顺便又结了个新的仇家。”


  “出去几年,你能耐可越来越大了。这才几天你就能结上仇家?”他眼尾上扬,整理了一下右手腕上的发带。


  一旁的陈驰知道他们聊的这些自己也不该听,但是就冲着自己平常那副爱听八卦的架势,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之间关系不简单啊。


  “这是准备回来了?”他单手垫在脑后,丝毫不顾及他小臂上的枪伤,明知故问。


  “看我心情”她甩过来两句话,下巴往陈驰处那边指了指,“道歉”


  陈驰没想到他们的话题能转的这么快,“哦嗨,没事儿。应激反应,正常正常。我做医生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真特么没碰见过,“心里有数,有数。”


  要他墨弦道歉?墨弦的眼神危险的泠过不远处的陈驰,“真的是你救得我?”


  “那我怎么听见某人说什么要是救不活我,这辈子都不碰手术刀了。我可是因为这句话才醒过来的,既然不是你救得,那我也没必要再醒过来了。”


  “嗯,这是毒药,喝了吧”顾念递给他一瓶药,“保证你死的很平静。”


  他没有犹豫,揭开盖子便仰头灌了下去。嗯,是甜的。


  “下次蜂蜜可以再多放一点。”他细细品尝了以后,点评道,“不够甜。”


  转而又对陈驰摆摆手,“我墨弦欠你一个人情,有事说话。”


  陈驰心中讶异于两人就算在言谈中就算是语气也是如此的相似,“客气,客气。”


  “你给他喝的是什么?”他有些好奇的问顾念,他还真以为是什么毒药。


  “蜂蜜水”顾念嘴唇微勾。


  床上的墨弦把玩着手上的这小瓶,你可知,就算你给我的是毒药,我也会心甘情愿的喝下去。


       外间一阵吵闹,顾念微微皱眉,打开房门侧身出去了。只见南七立于病房门口,身边几名佣兵皆做战斗状,一名老者身后跟着几人皆穿着一袭黑衣。


  “经年不见,您还健在啊?”顾念双手插兜,极其懒散的靠在墙背上,“看来是收到我送您的礼物了,怎么样?可还喜欢?”


  “墨弦呢?在这里面是吧?”墨癸见她挡在病房的门口,“什么男人还要个女人来给他守门?传出去像个什么话。”


  他是土生土长的北国人,思想观念老旧的不亚于旧时代的封建社会的人。


  “那你一个男人来找我一个女人算账还带了那么多人,您也挺有本事的啊?您要清理您的门户,我清理我的门户,一群垃圾,留着做什么?卖给收废品的吗?”顾念斜一脚挡在门前,眼角的微红还未来得及退散,蔑笑道。


  “你确实不错。可他不行”墨癸点了点房门里的人,“你杀了我五个人,这笔账,不能这么轻易的算了。”


  “人是我杀的,账自然算在我头上。你要找他的麻烦,问过我同不同意了么?”顾念的扎起头发,多余的发带垂在她耳后,影影绰绰。


  她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楼道内的安全出口处。整个人隐在黑暗中,可他的身形,顾念太熟悉了,只是那么一眼,她便知道是他来了。


  可是他来做什么呢?是来和她解释的?还是来责怪自己刚刚杀了他姐夫手下这么多人的?


  她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墨癸,微微偏了偏头,红发带落在她颈间,“NX的事,你没有任何插手的资格。就算是墨弦也不过只有30%的执行权。莫说你是他舅舅,就是他亲爹,也没这个资格来干涉。”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也敢来找老子的不痛快?”墨癸冷哼了一声,“你手上的执行权倒是不少,可是你管过组织的事么?你除了打架还会做什么?别的本事没有,打架闹事,结怨结仇的本事倒是不少。”


  “呵,佣兵组织不打架,难道行善积德去做好事么?”顾念冷笑着反问,“您老每天打着NX的头衔在外是做了什么好事么?他墨弦你用得着他的时候当他是个宝,怎么?不过是受了伤你就要急着清理门户?你想清理他墨弦的门户,就凭你,也配?”


  “他身中什么毒你知不知道?筱寒的毒!他若是有能力,有本事,又怎么会被那女人轻易下了毒去?他还想瞒着我?就他这点水平,也能瞒得过我?既然没有能力到达以往的巅峰,留着他还有什么用?我墨家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念单手掐上了脖子,“说的不错,从来不留无用之人是吧?请问,您老有什么用?值得我将你留下?”她的声音极度柔媚,“您是能打还是能抗?将您扔到组织里你连个文职的工作都做不了,你说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他身边的人被南七带着的人制住了,“你放肆!”


  “放肆?”顾念反问,“你不是说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只会打架闹事么?你看看,你也没什么本事,连我这么轻轻一招你都躲不过去?我呢,也确实不才,除了打架斗殴实在是没什么别的精进的地方了。”


  房中的墨弦闭眼假寐,耳力甚佳的他将外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你就不出去为她说几句话?”一旁的陈驰抻着脖子看着热闹,见一旁闭着眼睛假寐的墨弦好奇道。


  墨弦原本不想理这个有点碎嘴子的医生,但也可能是因为太无聊了,于是回道,“这几个人她还不至于没本事解决。”


  “动手!”墨癸即使被掐着,也艰难的下令道,“今日谁能取得墨弦的命,重重有赏。”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掐住他脖子的手收紧了好几分,“找死”顾念的手只要轻轻一掰,他便会立即毙命。


  他身后的几人都不敢轻举妄动,“顾念,你可别忘了,三年前若不是墨先生,你早就饿死街头了!他当年好心施舍你一点饭菜,怎么反倒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现如今你翅膀硬了,到学会了这等恩将仇报的戏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名年纪稍大的人在墨癸的背后向他吼道。


  顾念身后的门应声而来,墨弦从内缓缓走出来,“我记得你当年也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吧?怎么现如今倒也是这么恩将仇报像个白眼狼似的转投了他人?”


  “滚回去躺着”顾念低吼,“不用你替我出头。”


  “谁替你出头了?我这可是为了我自己这条命”他双手抱胸,“老头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墨弦就算再不济,也比你这等苟延残喘,每日等死的老东西好多了。”


  顾念见墨癸是真的到了极限,也剩下不多的气儿了,松手将他甩到了地上,“这条命,就当我还你当年一饭之恩。还真是谢谢你,当年给了我这点东西吃,让我现在没能死透了,还反过来要了你的命。”


  他带来的那些门生连忙七手八脚的想要扶起他,墨癸一下子松了劲儿,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晕死了过去。更有人记得他清醒前的指示,看着墨弦如今将将苏醒,料到一定虚弱的很,抬手便要劈上墨弦。


  南七挡在两人前面与他过了几招,顾念轻唤了一声,“南七,一边儿待着去。老娘今天就是想打架,你们正好撞我这枪口上来了。”


      墨弦姿势不变,见她愿意替自己出头,十分喜闻乐见的退后几步示意她随意。犹如寒冰透射的目标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随后落在不远处的安全出口处,他微眯着眼时的神色与顾念仿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危险。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了半日,发现今日他见到的顾念身上多了几分他熟悉的感觉,不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下一秒,这笑容便凝结在他脸上。回手一抓,一勾,抬脚一踢便解决了一个想要趁乱近顾念身偷袭的人。他的神情冷冽的不带一丝温度。


  “杀了人算我的,你随意。”他懒洋洋的对着前面的顾念道。


  “这还用你说?”她反问,“哪一件不是算在你头上?”


  她的手法很利落,不出一刻钟,面前便躺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墨弦从头到尾就出过两次手,不过手法要比顾念残忍狂暴的多了。


  “收拾干净”他对一旁站立着的南七道。


  “是,大神.....”南七望着跨过墨癸的顾念,有些不解的唤着。


  “把老头并这几个垃圾,一道扔到他家门口去,”墨弦转身打开病房门,“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就好了。”


  下得令与顾念昨日下的几乎一模一样,南七摸摸鼻子,认命的扛起晕死在地上的老头子。


  顾念一路上行至医院天台,呼啸的冷风自她身边吹过。她习惯性的跃上不远处的天台沿,点燃了一根烟,却不急着吸,只是任由它这样在她指间燃着。


  那还是她从沈柏舟身上偷偷顺来的一小包烟,许是在他身上放久了,连同烟卷上都沾染了她熟悉的味道。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啊。顾念想着,每天想打架就打架,想杀谁就去杀谁,不用考虑这么多的人际关系,不用考虑谁喜不喜欢自己。


  凉城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编纂的一场好梦罢了,她在努力的学着如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可是她忘了,她根本就连正常人是如何生活的都不知道。


  何必去勉强自己呢?就这样,恢复从前那般自由散漫的日子不好么?每天只要打打架就好了,她的手从来都是握刀握剑的,如何能配得上沈柏舟这种儒雅大方到了极致的男人?


  一切都是她高攀了,她垂眸想着。


  手上的烟卷燃到了尽头,她的指间被轻微烫了烫。她回过神来,踩了踩烟头,又重新燃起了一根新的烟,再放下打火机的时候,她看见了沈柏舟站在下方的身影,原本放下的手微微抬起来了一些,烟卷送至唇边,轻轻吸了两口,片刻后吐出了两个烟圈,“沈先生是来找我报仇的吗?”她等了半日他也没有主动开口,“你说吧,想要怎么打?”


  “宝宝,这里风大,吹久了胃疼。乖,下来吧。”他忽略了她的话,关心道。


  “如果不是来找我报仇打架的,那就请回吧。”她也同样忽略了他的话,“我们之间都冷静一下,短时间内,我不想见你。”


  沈柏舟上前两步,“是我不好,不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听话,下来吧。”


  “我就是死了,与你又有何干系?你沈柏舟与我并无任何法律上的姻亲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闲事?”她的语气极尽傲慢,“我早就说过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你永远也无法理解我为人处世的性格。我也曾纠结过应不应该为了你而同意叶庭熙提出的合作,我也曾在意过你知道了这件事后会不会不好做人。现在都不重要了,你愿意怎么想我都好。”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他的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


  “不喜欢便不喜欢吧”顾念掸了掸烟灰,“不喜欢了那就分手吧。”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分手两个字你现在倒是勤挂在嘴边了?”


  顾念被他的语气震的全身一抖,知道他也是真的动了怒,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神,手下意识的捂上胸口,想让那股滞闷的感觉消散片刻,“不是你觉得,我不爱你么?”


  “你说什么那自然就是什么了”她声音渐凉,又有些缥缈,眼底的赤红还未退去,“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沈柏舟尊重了她的意愿,他见到了她又重新戴起了面具,缩回自己那个重重的壳里。


  顾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那股烦闷燥郁的气又一次满溢了出来。又能如何呢,是自己要让他走的。是自己一字一句赶他走的,为什么他真的走了自己又这么难受?


  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么,连自己都开始讨厌起这个样子的自己了。


  她看见他下了楼,上了车,随后一路离开了医院,渐渐的融入车流,直到她看不见那辆车了,她才缓缓的将视线收回来。


  正午的日头有些毒辣,她没能待多久便回了病房。见墨弦也忙着处理事物,“你回绝了星耀的合作?就是你之前说一直在调查我的那个组织?”


  “嗯”


  “不错,挺好。”他赞道,顺势抬眼看了看一点也没跟他客气,直接躺到沙发上的顾念。


  “有架打找我,其他破事儿你决定就好。”她淡淡的丢下一句话,阖上了眼睛。


  这句话一出,墨弦嘴角缓缓的勾出一个满意的笑。三年前,也是一模一样的一句话,她随他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他的顾念,终于回来了。


      顾念虽阖着眼,却并没有任何睡意。不过人倒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下来,人一放松,那些隐积着的病痛便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先是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好的头疼,再是接连被刺激到神衰的心脏,紧接着就是那最不安分的胃。


  她一睁眼便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干脆闭了眼睛。就当自己是毒发了吧,她这样想着。


  可是她还是怀念那个会抱着自己的温暖的怀抱,怀念那个在自己喊痛的时候会哄着自己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声音,怀念那个一夜一夜抱着自己睡觉的臂弯。


  有什么用,自己才刚刚赶走了他。是她自己说不想看见他的。是她自己说他没有资格的。那么多次他都能懂自己的口是心非,怎么偏偏这一次就走了呢?


  她再怎么能忍也比不过情绪上的波动对于身体造成的刺激影响。她蜷缩着身子不住的喘咳着,心口滞涩的闷重感一次一次的袭来,胃里此刻也被汹涌的胃酸灼烧的闷胀着。


  一只手搭上她的脉,不似常人般的温暖,反倒映着与她相似的冰凉。不是他,是墨弦。


  “没事,你管好你自己吧。”她把手腕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微微一侧身便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晕眩。


  墨弦拎过她那黑色的书包,倒出来几瓶药,依次拨出几颗药片,又转身拿过一杯水,“起来吃药”


  一口温热的水才滑到她的胃里,她便推开他,几步跨入他病房中的洗手间,反锁上了门,趴在水池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烦躁于如今的自己,再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她甚至想要一拳将镜子砸个粉碎。


  她撑着水池台都有些站不稳,强烈的眩晕感伴随着耳鸣与幻听,有战场上的厮杀声,也仿佛有数不清的人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


  若是换做别人都无法相信刚才打架时这般气场全开的顾念,现在一瞬间心情崩溃的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


  她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脚步依旧虚浮。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道比较清爽的面食,外加倒好的热水和药片。


  她没有拒绝,默默的吃了一点,又将药片吞了下去。皱了皱眉默默的忍受着反胃带来的痛苦。同时,来自心脏的疼痛在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意志。


  无力垂落在一旁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撑着沙发站起来,没跟床上的墨弦多说一句话,径直出了病房。


  以他们俩之间的默契,她知道墨弦不会多去打扰她。而墨弦也知道她能去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安静的天台。她一向喜欢清净,情绪不好的时候身边人的呼吸声对她来说都是吵闹。


  过了正午的阳光不再如此炽烈,吹过的风带着一股不知从哪飘来的不知名的花香。她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微阖着眼,仿佛是在感受阳光,微风。


  再睁眼时,只觉得阳光也很刺眼,微风也很闹人。


  她从白日坐到黑夜,看起来似乎是在认真的想些什么,其实她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看起来她似乎是盯着一个地方看了很久,她其实不过就是在发呆罢了。


  夜晚的L市并没有凉城的热闹,反而如同北国一样,连路灯都没有了几盏,她身处的天台也就只有一盏昏黄且摇摇欲坠的顶灯勉强的替她照着亮。


  忽然,一束烟花在她斜前方划破天际,迤逦的绽放开来。也将她从某种朦朦胧胧,浑浑噩噩的精神世界中拽了出来。


  紧接着是正前方,右侧方,正左,正右,后方,接连不断的蹿起了一束一束的烟花。


  不年不节的,况且m洲除了独立日和跨年夜会放烟花之外,别的时候根本连卖烟花的地方都找不到。


  顾念看着在她面前爆裂开来的烟花,仿佛是特意掐好的时间一般,一处暗了下去,另一处马上就会接上,光永远不会熄灭。


  她自己可能都不自觉,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晶莹明亮。不消多想,她都已经猜到了,除了沈柏舟还会有谁?还会有谁这么高调的在全市各个不同的地点放烟花?


  整场持续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她看见了各种各样往常不怎么见过的烟花,最后几个华丽而绝美。她一度觉得十分可惜,她一度觉得烟花的熄灭十分可惜。


  烟花的消逝将整座城市又重新归于黑暗,她眼中的光也一度熄灭。果然,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像烟花这般,转瞬即逝。她还有些盼望的四周望了望,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也没有看见他平时会开的车。


  不!还没有结束!


  又是一声烟花窜上空的声音。这一次的烟花极尽绚丽,翻出了好几层,且亮的仿佛能照入人心,扫去一切的阴霾。每一层皆带着华丽的火星,以及金色的蝶尾。她的眼角不知为何又沁出了几滴泪来。


  每当她以为快要结束了的时候,现实又一次的告诉她,没有,还没有结束!


  路人纷纷上街截图留念,而她占据着这么好的一个观景视野,却只是呆呆的看着它绽放又绽放,光每当即将逝去时又一次燃起。她知道沈柏舟想要告诉她什么。


  光永远都在,无论熄灭多少次,它都会重新燃起来。他作为她生命中的光,自然也是如此。


  她望着再一次归于黑暗的夜空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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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周四愉快~(字数翻倍了哦~)

明天就和好!!!我答应你们!!

我们墨弦宝儿终于醒了啊啊啊啊啊!!


一点点明日预告照旧彩蛋见,可能涉及剧透谨慎点开⚠️⚠️⚠️


感谢阅读,喜欢的话请给我小心心和蓝手手吧~~欢迎宝贝儿们在评论区里踊跃的讨论剧情呀~~


隔壁白茶同步更新中,病弱秋秋和瓀瓀的日常小甜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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